甘肃陆军学堂师生合影。
甘肃陆军学堂总办杨增新
武昌起义时,有120多名就读于湖北陆军中学的甘肃籍学兵共同举事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但凡读过小说《亮剑》或看过同名电视连续剧的读者(观众),大多对晋绥军团长楚云飞面对横空出世的八路军团长李云龙,一头雾水探究其来历的场面记忆犹新:“黄埔前五期里没这位吧?莫非是保定军校或者哪个讲武堂毕业的?没听说过啊!”楚云飞的反应,在当年所谓科班出身的职业军人看来,再正常不过。
实际上,在清末编练新军的大潮中,地处西北的甘肃,存在感并不强。20世纪30年代,文公直著《最近三十年中国军事史》一书中,对此仅有“清末筹练新军时,甘肃未及成军,而清社已覆”寥寥数言。但甘肃在新式军事教育方面并不落后,光绪二十三年(1897)七月,署理陕甘总督陶模令兵勇习练新操,并选省城20岁以下聪颖子弟百人,组建洋枪队,任命北洋陆军学校毕业生陆洪涛(民国时期曾任甘肃督军)等为教习,按照德式操典训练。而甘肃陆军学堂的创办与发展,则是近代甘肃军事教育史上的高光时刻,不少陇籍将星在此冉冉升起。
甘肃陆军学堂培养出优秀人才
光绪三十年(1904)九月,陕甘总督崧蕃创办甘肃武备学堂,校址在今兰州市畅家巷,委任兰州候补知府杨增新任总办,榆中人,时任甘肃协台金造为首任堂长。学堂的任务是为甘肃新军培养初级军官,其宗旨是“专为培植将才起见,一切法置,自当与军营为表里;凡战阵攻守之策,切实讲求合中西而兼用,即合文武于一途”。学堂下设监督、提调、文案、收支各1员,学长9员,正副教习20员;学生定额300名,从甘肃、宁夏、青海举人、贡生、生员及各州县高等小学堂学生中招考;招生要求较高,对于学员年龄、性格、出身、兴趣、身高、体重等均有具体规定。学员编为三班,开设修身、国文、外语、历史、算学、地理、图画、格致、兵学、军医、兽医等课程,并进行队列、战术训练及军事演习等。甘肃武备学堂先后改名为甘肃陆军学堂、甘肃陆军小学堂,于清朝覆亡后停办。
辛亥革命是甘肃陆军学堂毕业生施展抱负的重要平台。甘肃陆军学堂是清末甘肃新政的主要成果之一,甘肃陆军学堂的师生们自然也受到当时新思潮的影响,其中不少人同情革命、反对帝制。武昌起义爆发后,部分学员曾试图在兰州响应,但遭镇压。甘肃陆军学堂先后有120余名毕业生投考武昌陆军学堂(后更名武昌陆军中学)就读并参加了武昌起义。其中代表人物有:武山人张澍和临洮人史鼎新,甘肃陆军学堂毕业生,后入武昌陆军学堂求学,毕业后先后加入同盟会,都参加了武昌起义。张澍曾任陕西靖国军杨虎城部参谋长,1925年被军阀杀害;史鼎新则成为毕业于陆军大学的陇籍第一人。此外,在甘肃本省,身为甘肃陆军学堂和保定陆军学堂双料高才生的甘谷人魏绍武,曾于1912年参加了著名的秦州起义。
冉冉升起的陇籍将星
民国初年,国际局势动荡,西北边防时有外患,甘肃陆军学堂师生当中涌现出不少抵御外侮的英雄人物。
渭源人裴建准,1906年入甘肃陆军学堂,次年入保定陆军学堂,1910年加入同盟会,被北洋政府授予陆军少将军衔。天水人周务学,时任甘肃陆军学堂襄办,其办学态度勤奋严谨,为各界人士称道,而且“授课之余,攻研兵书,颇有所得”,后任甘肃新军第三标标统。民国肇造,曾任甘肃省临时议会副议长,北洋政府授予其陆军少将军衔。1921年,白俄残部八千余人进犯新疆,时任阿山道尹的周务学力战殉国,被追授陆军中将军衔,生平事迹“宣付国史馆”。周务学殉国后,他的学生——静宁人刘希曾(甘肃陆军学堂毕业生,后入湖北陆军测绘学堂学习)被任命为外交专员,继承老师遗志,经艰苦交涉,为收复阿山作出了贡献,被北洋政府授予陆军少将军衔。
甘肃陆军学堂存在时间仅十年,招生五期,毕业学员480余人,就其规模与影响而言,在近代新式军校里往往易被忽视甚至遗忘。但甘肃陆军学堂的师生代表,在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,或投身革命或保家卫国,无不彰显了陇原子弟、甘肃军人的家国情怀。
奔流新闻·兰州晨报特约撰稿史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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